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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?” “嘘,”黄桃压低声音,“这事儿可不能让少奶奶发现了,写那个‘善’字的时候,我分明看你少写了好几个字呢。” 张鸿业一捂嘴巴。 “常久冒着挨罚的风险替你写的呢,”黄桃说,“这还不叫真心呀,叫少奶奶发现了,饭都别想吃了,阿全都不敢替你写,是不?” 张鸿业点点头。 “所以别叫别人欺负常久了,嗯?”黄桃蹲在地上,嘀嘀咕咕哄了他小半天,总算把人哄好了。 张鸿业喜不喜欢一个人都是写脸上的,第二天,从屋子里一出来,马上牵住了常久的手。 常久很吃惊地看了他几眼。 不过这晚来的亲近没什么用,学堂里,欺负常久已经形成了一股风气。 欺负人都是很快乐的,做主子更是快乐,小孩儿又没什么自制力,自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本加厉。 张鸿业想拦,已经拦不住了,气得跟李峰绝交都没拦住。 那天老先生在课堂上教“犬”子,李峰马上喊道:“我知道!这是常久!” 一时间哄堂大笑,老先生气得发抖,怒冲冲走下讲台,拿戒尺指着他:“给我站起来!” “站起来!”张鸿业喊。 李峰一哆嗦,梗着脖子喊:“我也没说错呀!” 老先生头一回发这么大的火,当众打了李峰二十手板。 李峰被打哭了,其他小孩儿也不敢笑了,但这并不足以让常久解气。 常久心里一直是有火气的,在与日俱增的压迫下,日复一日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