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皂泡
40多岁了,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,没有爱人,没有子女,每天吃精神病药,还要忍受无休无止的刑,我活得憋屈,我活得造孽。 我总能给自己找到一点心理安慰,哪怕这种心理安慰很幼稚。我看着风里来雨里去的外卖小哥,觉得自己过得还挺好,因为我不用每天日晒雨淋;我看着足浴店里几乎跪着给客人修脚的小工,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,因为我不用跪着研究别人脚上的鸡眼;我看着进城打工只能租房住的农民工,甚至能找到一点自我优越感,因为我在城里有一个家,哪怕这个家那么的魔幻。这些零零碎碎的“安慰”在我没有那么难受的时候,是有点作用的,能够让我找到一点自我平衡。所以,我的眼睛总是往下看,我不想去知道幸福的人有多幸福,那和我无关。我只想知道不幸的人有多不幸,然后觉得我没那么孤单。我是不是很荒谬,甚至有点下作? 有一个故事说,一个富翁最喜欢听别人不幸的故事,听到就哈哈大笑,开心得不行。我和他其实是相反的,我听见别人不幸的故事,会伤心难过,然后觉得自己有伴了,仅此而已。不过,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,应该希望所有人都幸福啊,为什么要指望别人和你一样倒霉。其实,我不希望谁倒霉,我只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同类。有一种说法说,人其实就是一种寻找同类的动物。我的同类在哪里?你们快出现,快来证明我并不孤独,我有很多朋友,可以在午夜一个人的时候和你们说说自己的心事。 你们问我,kevin到底有没有朋友?我觉得我没有,至少现在没有。我已经被封闭10多年,和社会隔绝了10多年,我哪里来的朋友?以前的同学几乎都没有联系,上班的同事早成了陌路人,亲戚也只是表面意思,我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。有一段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