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郎
子必成大器!” 问的时候我便以为我对了,就像每次答家中老师的课业一样,他们总说:“小公子答的甚好,竟叫老夫教无可教。” 当时的我以为我总是对的。 可那次例外了,她说:“不是。” 她蹲下在地上一笔一划地画,“落遥,落水洞的落,遥远的遥。” 这件事仿佛某种冥冥中的暗示,在她的事情上,我总是一错再错。 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。 落遥在我家待了四个年头,那是我最快乐的四个年头。 先是我严苛的剑术教习师傅换成了落遥,落遥并不十分要求我学习什么剑谱,立什么规矩,只是教我基本功,这当然很和我的心意,因为我什么都学得很好,只有剑术平平无奇,现下只单学基本功,立刻觉得自己进步神速。 其次是落遥总是带我出去玩,要是别人,阿娘总会说一些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”的大道理来拿人。但是到了落遥,阿娘不仅允许,似乎还十分乐见其成。 安顺十六年年尾,落遥送给我一个偶人,长得与我很像,一样的鼻子嘴脸,我很高兴,把它摆在我书桌上。 年尾总是忙碌的,一大家子人闹哄哄的,要祭祖要办年货要打扫宅子,桂嬷嬷被借去同阿娘算账了,要收租的铺子一大堆,有收成好的,但我也看到几个叔叔一脸丧气地进出,估计是哪里不安稳影响到了生意。 我心里暗暗算了一通,又拿我的想法去问桂嬷嬷,桂嬷嬷只是笑:“我们小少爷年纪小小就如此有成算了,真是了不起。” 然后就被打发去找落遥玩双陆了。 我问落遥为什么他们一边说着我要支撑起葛家一边又如此敷衍我。 落遥已经不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