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蓝莓果很酸,但那是我吃过最甜的东西()
入夜后,湿地的风渐渐静了,帐篷外一片虫鸣轻响,星子在天幕上洒落如屑,点亮了一地静谧。 湿地边缘的水汽和草木气息混合在风里,带着淡淡的凉意。周遭一片安静,虫鸣绵延不绝,像是在轻声哼唱一首不为人知的旧歌。 萱萱已经睡熟了。 她缩在父亲的怀里,蜷得像一只熟透的小猫,睡得香极了。徐兮衡轻轻为她掖好被角,手掌停留在她的发顶,忍不住轻轻抚了抚。 她越来越像伏苓了。醒着的时候像个小太阳,发着光;睡着的时候又温顺得不像话。 他蹲了很久,看着女儿的呼吸起伏,直到她彻底安稳了,这才一点点起身,悄悄从帐篷里退出来。 他走进隔壁的帐篷时,伏苓正靠在睡袋上,怀里抱着平板看拍摄回放。她听见动静,偏头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只朝他招了招手。 他像往常一样走过去,沉默地坐下,再靠近,再靠近,最后低头,把额头埋进她肩窝。 伏苓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旋,轻轻按了下那里:“又睡不着?” “……想你。” 她失笑:“我们今天几乎一整天都待在一起。” “那不一样。”他低声说,像个迟到十八年的少年,“我还想一个人……只想你一个人。” 伏苓没再说话,只是轻轻地把他揽进怀里。像很多年前,她第一次将那盒蓝莓塞进他怀里时,那种无声的喜欢——不是大声说出来的,不是嚷嚷宣告的,而是细水长流地、执念一样的,一点一点浸进心底的。 过了一会儿,他忽然开口,声音低得像怕吵醒夜风:“我一直记得你那时候攒饭钱给